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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十五章 瑤寨之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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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十幾天的長途奔波,在一個午後時分,這一支大部隊終於抵達了瑤寨。在青山碧水之間,赫然是一座占地廣闊、氣勢不凡的瑤寨。整個寨子坐西向東、依山而建;房屋層疊、錯落有致、排列整齊;寨中俱是青石鋪就的板道,縱橫交錯、主次分明。方臘草草估算了一下,這瑤寨中少說也有七八百幢民房,即使在自己的前世,也是一個規模驚人的少數民族村落了。

最讓方臘驚嘆的便是這瑤寨四周秀美至極的景色。仰望四周的青山,滿眼都是綠色,綠色之中偶爾飄過一絲絲繚繞的雲霧,在空中變幻出千姿百態的形態,亦靜亦動;在雲霧之中,一條山徑蜿蜒曲折,直通向那蔚藍無比的天空。嵯峨黛綠的群山、蓊郁蔭翳的樹木、湛藍遼闊的天空、縹緲變化的雲霧,恰好構成了一幅雅趣盎然、絕美無比的淡墨山水畫,讓方臘久久不能自拔。

瑤寨的大門口,佇立著七八個人,正在不斷地向這邊翹首以望,“是阿爹!”黎子文、黎若蘭兩個孩子眼尖,第一眼就認出了來人,立刻不管不顧地沖了上去,口中不停地叫囔著。來人正是白褲瑤的族長黎壯,自從幾天前得到消息――自己的兩個孩子已經被救出,正和南風堡眾人一起趕往這裏之後,他就坐不住了,要不是因為寨中事務纏身,他都準備親自帶人前去接應了。每天一有空的時候,他就帶人在寨前眺望遠方,期盼著能早日見到自己的兩個孩子。

此時此刻,當親眼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兩個孩子,活蹦亂跳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,黎壯實在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,一把抱住兩個孩子,淚水嘩嘩地就流了下來。見一向不茍言笑的阿爹如此動容,兩個孩子也不由自主的哭了起來。旁邊的瑤家眾人見到這番情景,個個唏噓不已,這段時間來瑤家可謂是天災人禍不斷,經過和衡山幫的連番廝殺,有失去父親的,有失去兄弟,有失去兒子的,眾人心中都是滿腹的悲痛,此時觸景生情,人人心中都不好過。

黎壯哭了一會,似乎想起了什麽,擡手拭去臉上的淚水,向兩個孩子問道:“子文、若蘭,聽說你們倆是被人所救,不知是誰救了你們?”黎子文止住了哭泣,拉著黎壯來到方臘的面前,說道:“阿爹,就是這位方大哥從衡山幫的手中救出了我和妹妹。”

黎壯上下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,心中暗讚了一句:“英姿颯爽、內蘊神華,果然是條漢子。”想到這裏,黎壯向方臘深深一鞠躬道:“方爺,多謝你救了我的兩個孩子。瑤家人講究點滴之恩,將湧泉相報,方爺以後有什麽用著我黎壯的地方,只管吩咐就好,我瑤家人絕不會皺一下眉頭的。”

方臘見這黎壯面色黝黑,身材魁梧,看年紀不過四十歲剛出頭,說話之間自然而然帶著一股霸氣,看來也是一位剛猛漢子。方臘心中一動,暗忖道:這黎壯身為族長,必定見多識廣,對當地的風土人情有相當的了解,不如趁這個機會,向他打聽打聽怒山族的消息,不過現在人多嘴雜,這事還是私下找個機會向他詢問為好。

方臘心中拿定主意,面帶微笑向黎壯一抱拳道:“黎族長,小事一樁,何足掛齒。這一路行來,兩個孩子和我甚為投緣,我已經將他們當做了自己的弟弟妹妹看待,既然都是自己兄弟,這些便是我的份內之事,還請黎族長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
“方爺,看你一表人才,年少有為,更有一幫武藝高強的手下,如果子文和若蘭真有你這樣一個大哥哥,那是兩個孩子的福份,也是我白褲瑤一族的福份,也許面前的這道關卡也就不難度過了,唉!”黎壯長嘆一口氣道。

“黎族長,莫非衡山幫又來滋事了?”方臘試探性地問了一句。

“方爺,今天不提這掃興的事。來來來,快到寨中一坐,聽說方爺等人都是第一次到南疆來,那一定要好好品嘗一下我們瑤家的特產。”黎壯強打起笑意說道。

方臘對瑤家的熱情好客是早有所耳聞,但耳聞歸耳聞,當真正見識到的時候,方臘還是大吃了一驚。曉月當空,寬敞的歌堂坪上,擺了數十桌的酒席,也沒有凳子,大家都席地而坐,沒有高低尊卑之分,眾人一律平等。碗口粗細的竹筒,盛滿了芳香撲鼻的美酒,每人面前至少放了三筒;辣椒、竹筍、香菇、木耳、蕨菜、香椿、黃花等蔬菜一應俱全,鳥酢、山豬、野雞、臘腸等野味應有盡有;最讓方臘意外的是,席間居然還有松樹蛹、葛藤蛹、野蜂蛹等蟲蛹所做成的菜肴。看著滿滿的一席酒菜,方楷、龐萬春等小夥子是直咽口水,要不是方臘強行約束,他們恐怕早就不顧主人的存在,甩開腮幫子獨自開始狂吃了。

好在黎壯也沒有讓眾人等太久,簡短的幾句祝酒詞後,豐盛的瑤家晚宴就開始了。方臘還沒有開吃呢,黎壯端著酒就過來了,只說了一句:“方爺,我敬你酒。”說完也不管方臘同不同意,自己墩墩墩就喝下了半筒美酒,然後虎視眈眈地看著方臘。方臘對中華民族的酒文化是深有體會的,想前世在龍頭幫做二當家的時候,方臘曾經管理過數家隸屬於幫派的酒店餐館,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和一幫兄弟們把酒言歡,不醉不歸。對於國人來說,酒實在是個神奇無比的東西,加深印象靠它、建立感情靠它、解決問題靠它、搞定買賣也靠它,各種各種不能解決的矛盾,只要上了酒桌,就一切都好說了;各式各樣見不得陽光的勾當,只要上了酒桌,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聊個痛快,酒成了最好的溝通媒介,這就是流傳數千年的中華酒文化。

看著面前的美酒,方臘眉頭都沒有皺,沖著黎壯說道:“黎族長,恭敬不如從命。”說完,一仰脖子,半筒美酒也下了肚。

“好,方爺是個爽快人!”見方臘毫不拖泥帶水,黎壯大笑著讚了一句。既然有了族長帶頭,那接下來的場面就可想而知了,敬酒的人是一個接一個,敬完了方臘,敬楊林;敬完了呂騰風,敬方楷……總而言之,最後方臘等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,只記得自己喝完酒之後,似乎還圍著篝火跳起了舞,似乎還和美麗的瑤族姑娘唱起了山歌。

第二天方臘醒來的時候,屋外的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,看樣子已經是晌午時分了。方臘揉揉了隱隱作痛的太陽穴,暗自叫苦不疊:這瑤家美酒雖說入口香甜,不像普通烈酒那般辛辣沖鼻,但後勁卻著實不小,自己現在還有點頭暈。也不知道其他兄弟昨天有沒有喝醉?也不知道若彤喝得怎麽樣?依稀記得,昨天若彤好像也喝了不少酒,小臉粉紅粉紅的,再加上水汪汪的雙眸,真是美麗;後來自己見她不勝酒力,好像還代她喝了不少的酒,也不知道她現在起來了沒有?

就在此時,房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,一條倩麗的身影輕輕地走了進來。方臘定晴一看,正是蘇若彤,方臘正待開口說話,目光落到蘇若彤的身上,一時卻驚呆了,嘴巴大張著,都忘記出聲了。此刻的蘇若彤穿著一件藍黑兩色的斜襟,長至及膝,下著一條百褶裙,腰間還束著一條綠色長帶。那斜襟和百褶裙之上五彩斑斕,領襟、衣背胸前、袖口、裙身等處都精心繡制著各種挑花或織花圖案,有圓形、有菱形、也有方形,各種圖案巧妙地拼接在一起,形成了一種讓人驚心動魄的美麗。

往日看慣了蘇若彤的勁裝打扮,這次乍一看到她身穿瑤族服飾的少女模樣,方臘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,在方臘的腦海中,只有一個念想:漂亮,真他媽的漂亮。要知道蘇若彤本來就身材高挑,再加上兩條修長的美腿,絕對的魔鬼身材;只不過蘇若彤從小就練習武藝,離開師門之後,便獨身闖蕩江湖,因此鮮有身穿女裙的時候。這是方臘第一次看見蘇若彤穿裙子,而且還是多彩艷麗的瑤家女裙,怎能不讓方臘感到震撼。

蘇若彤進得屋內,見方臘已然醒了,心中高興,開口便道:“大哥,你可終於醒了啊。你知不知道,昨天你喝了多少酒,可把我嚇壞了。下次不要再喝這麽多酒了,好不好?”

方臘仿佛沒有聽到這話,雙眼依然直勾勾地盯著蘇若彤,如同中了邪一般。蘇若彤也察覺到了不對勁,看看方臘,再看看自己身上,臉上一紅,隨即就是心中的一陣甜蜜,暗忖道:“我一直以為大哥不解風情,整天只知道兄弟情誼和打打殺殺的,看來我還真猜錯了,我今天這身瑤家服飾貌似震住了他。以後我是不是要經常穿些綺羅珠履、華服長裙,在他面前露露相,讓他知道我蘇若彤的魅力呢?”

那邊蘇若彤動起了少女的心思,這廂方臘總算回過神了,開口第一句話就是:“若彤,你怎麽穿了這一身衣服?”(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,炫酷手機等你拿!關註起~點/中文網公眾號(微信添加朋友-添加公眾號-輸入qdread即可),馬上參加!人人有獎,現在立刻關註qdread微信公眾號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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